“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送我去监狱，表现好还能给减刑？”

鬼王看着看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慢吞吞的吐出一口。

“阴三儿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和初晴去广东查的就是他。没想到他们来了个调虎离山，在广东的是刘进忠，聂心陪着阴三儿来帝都碰运气。他们运气太好了，居然让他们碰上。你要马上提高自己的实力，我担心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说着，鬼王的脸变的凝重起来，不停的大口吸烟。

“也就是说，我的禁闭其实是修炼？”

“也可以这么说，你的实力没有大的提升的话，你只能一辈子待在研究院这个温室里。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开始对你进行特训。我亲自教你！”

我去，我没有听错吧？鬼王亲自教我。老爷爷沈三和行动组的其他两个组长楚江南和刘步蟾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我情不自禁的跳起来，跑着就冲出了办公室，连招呼都忘了跟鬼王打。

，

“叶子开，看来你真的要成为我的手下了。”

我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找到叶子开，拍打着他的脑袋。

“别自作多情了，就凭你能做我的上司。洗洗睡觉去吧，天亮了你的梦就醒了。”

叶子开眨巴眨巴眼睛，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往心里去。

“你会信的，相信我。”

我对着叶子开故作深情状。

“哪远滚哪去！爷正烦着呢。你大爷的，你擅闯情报科一点事没有，我去找帮手，到头来挨了沈三一顿训，滚，滚，滚...”

看着叶子开歇斯底里的样子，我哈哈大笑，然后华丽的转了个身，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训练室，鬼王已经等候在那里。

“四书五经你读的怎么样？”

我没想到鬼王会先问这个问题。我只好如实回答：

“倒背如流。”

鬼王看了看我，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不信的话，你随便起个开头，我可以轻松的背下去。”

我信誓旦旦的说道。

鬼王摆了摆手，

“不用了，作为圣徒，不会背才真的奇怪。沈三是个好苗子，可惜发现的太晚了。加上他自己的太古板，悟性不够，实力一直没有长足的进步。我看看你能不能超越他。我问你，这九本书读完，上面都讲了什么？”

这个问题可就大了，要讲的话，三天三夜都扯不完。这鬼王不是在拿我开涮吧。沈三说过，连国学大师范增教授都是他的学生，他的水平自不必说。可是问这么大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他。

“为难了，读书不是让你读大道理，而是要自己去领悟。古人说的，书越读越薄，讲的就是自己去体会作者的思想。到头来，百万本的巨著不过阐述了三五个字。试试自己总结一下四书五经，一句话概括它。”

我去，一句话把九本经典概括，真当我是饱学鸿儒呢。

看鬼王没有催促的意思，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身体在训练室里来回走动着。

良久，我走到鬼王面前，

“不用一句话，两个字就够了。”

“哪两个？”

“中庸！”

鬼王笑了笑。我感觉的到，他这是欣喜的笑容。大概他没有想到我的悟性会这么高。就在我以为我总结对的时候，鬼王的脸突然冷了下来，

“不对，今天到这里，好好想想，想通了告诉我。我这一个月都在研究院待着。”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是什么鬼特训。这就完了？说好的亲自教我呢？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过了多长时间我不清楚，直到值班的人问我要不要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吃完饭，我特意跑到沈三那里，问他同样的问题。

沈三的回答让我很失望。他第一次用了三句话来回答鬼王，被鬼王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一开始就能浓缩到两个字，已经远远超出沈三了。

等沈三最后一次用“仁”回答鬼王的时候，鬼王失望的离开，再也没有教过他什么。

浑天暗地的思考了三天，我兴致冲冲的找到鬼王，

“说吧，悟到什么？”

“理”道理的理，规矩的理，制度的理。

鬼王冷若冰霜的打发我回去了。

参禅是痛苦的过程，参儒也同样如此。现在我明白灵感的重要性了。整天浑浑噩噩的看书，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索性跑后勤科张力钧那里摆弄兵器去了。

一晃20天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找到正确的答案。

以往读书一位的贪多，不求甚解，囫囵吞枣的就咽了下去。现在才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后面的事情我还没有细细思考，就放弃了。

想到初晴是鬼王的高徒，我索性厚着脸皮去找她谈谈。没想到她告诉我，答案是：无。也就是什么都没有。

一张白纸写满了字，等你深刻的理解了之后，它就只剩一张白纸，上面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

“鬼王的回答是什么？”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这什么意思？就是不置可否喽。

想不到答案，干脆完全的放松心情。一头扎在后勤科的地下室，反倒让我找到一件顺手的兵器----四角星。

比叶子开的六芒星少两个角，但比他的更大。我五个手指头握住刚刚好。甩出去的时候，准头比手枪还精确，用起来特别的顺手。

心情大好，脑子也舒畅多了。

一个灵光闪在我的脑海，我信誓旦旦的来到鬼王的门口。

“我找到答案了。”

鬼王吸着烟，头都没抬。

“你可想好了，一个月马上就过去，你再答不对，我就要出去收集血族的行踪了。”

“一定没问题。”

“说吧。”

“答案就一个字：道！

天生万物皆有道。

规矩是道，法律是道，制度是道，花鸟虫鱼是道，江河湖海也是道。人，同样是道！”

鬼王猛的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久久才眨了一下眼睛。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里多了一滴晶莹。

鬼王上前，手搭着我的肩膀。

“你比我的感悟还深，明天到训练室，我把我一身的功夫全传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