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的骄傲
婉晴凉微微一愣,她一直以来都摸不透顾倾宇在想些什么,但顾青羽这个名字多少让她有些不爽,因为跟某只妖孽同音,于是避重就轻道:"别叫我顾青羽。"

她那个师父是个取名无能,她和他的佩剑都以"辟天"为名,这也罢了,连给他们取名字都取了两个同音的名。

他要把他们分开来教导,怕也是因为叫人的时候不知道叫的是谁吧?

顾倾宇瞧着她,既然她不愿意说,他就自己亲自去查。她出来这个世俗还没几天,认识的人不多,终有一天他会查出来。

"那作为条件,你也不许叫我妖孽或者变态。"顾倾宇开始和她讲条件。

这可恶的丫头,从他们相认以后,她唯一一次叫他师哥还是在要算计他的时候叫的。

顾倾宇一直认为他是个合格的师哥,对于婉晴凉处处防备他,感觉有些不爽。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防备她的。

他的师父将他们师兄妹分开来教养,是有其它目的的。

师父说,他终有一日,会因为她而死。

那时的他还小,对这样的结果着实无法接受?

他是他,有他独立的人生,为什么要为了这个从小素不相识的师妹而死?他的师父大概也不愿意他的两个弟子有这样的一个收稍,所以万不得已之下,才会让他出来执行任务。

师父的本意大概是想让婉晴凉输了这场赌约,乖乖地在诸神山待上三年,三年后,他也有足够得把握突破神变期,武破虚空,往上仙界去。

那时候,他们师兄妹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位面,他会因为她而死的预言也会不攻自破。

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忽然对那个预言有些怀疑了。

婉晴凉这样的性子,实在无法想象她会杀了他。这些天他一直在挑战她的极限,但是,即使她再生气,她也没真正对她动杀机。而且,退一步说,就凭她这么丁点的实力,想要杀他无异于天方夜谭。

"我还是习惯叫你妖孽。"婉晴凉丝毫不给他面子。

顾倾宇眸色不善,决定不再与她扯这些有的没的:"阿青,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可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婉晴凉全身的感官都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些,拉开一个相对安全得距离。

婉晴凉这样防备的姿态让顾倾宇心里无端端地堵着一口气,他能不能再被她气死之前先掐死她?

"你躲什么?我要对你不利,你觉得你还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顾倾宇鄙夷地瞧了她一眼,沉声道。

婉晴凉这才想起这个人天人秘境后期的变态实力,若他真要杀她,她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就算是第一次见面时,她能出剑也是他刻意放水,想看看她修为如何。

好吧,她防着他貌似有些多余了。

但是,她还是要努力修炼,在这个世界,尊严、自由什么的东西,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得到。

她可以一时受制于人,却 却不能忍受自己一辈子受制于人,要她一辈子受制于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顾倾宇见她不再像个小刺猬一样对他竖起防备的尖刺,心也慢慢柔软下来:"阿青,你不想受制于人,其实很简单,跟我回逍遥宫,我保证,鸿蒙五荒任你横行。"

管他什么见鬼的预言,预言什么的东西,天生就是用来打破的。

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什么破预言就违逆自己的心意。

婉晴凉刚刚来到世俗,不知道逍遥宫,也不知道她的师哥在鸿蒙五荒有多么变态。要是换做普通女子,听到逍遥宫宫主这样的许诺,只怕会激动地晕厥过去,但是婉晴凉什么都不知道,平淡却坚决的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要的不是鸿蒙五荒任意横行,我要的是自由和尊重。倘若有一天我和你去逍遥宫,我也是以与你对等的身份去。"

婉晴凉长长的睫羽微微低垂,心里也微微凄凉。她去逍遥宫,她也相信他能把她照顾得很好,金钱,权利,这些普通人梦寐以求得东西都唾手可得,好像拥有了一切,但是,这些都是他一时的宠爱才给予她的,如果那一天他不乐意了,她还是一无所有。

纵然风光尊荣,也不过仰人鼻息,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顾倾宇一时间也怔住了,她和一般的女孩子还真的不一样。

"好吧!"婉晴凉不愿意,顾倾宇也不勉强,只是淡淡提醒她,"但是,你想要提升实力,也切莫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才是正道。"

婉晴凉微微抿了抿唇,神色微微不自然。好吧!她确实是急躁了,才会引来魔魇。

顾倾宇看她没有出声反驳,微微笑了,转身离开。

今天丹心阁的拍卖会,他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

婉晴凉忽然开口叫住他:"等等!"

"有事?"顾倾宇看回过头来看着她,淡淡问。

"我的事,师父对你说了多少?"婉晴凉咬着唇,问,神色犹豫挣扎。

"全部!"顾倾宇眸华微微一闪,忽而勾唇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掺和进来,你是嫌命太长了吗?"婉晴凉看了他半晌,咬牙道。

顾倾宇蓦然笑了起来,笑容干净明亮,宛如雪后初晴的阳光:"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婉晴凉立即矢口否认:"不要多想。"

顾倾宇脸上笑得愈发灿烂了:"是我想多了么?"

婉晴凉莫名地觉得阳光忽然有些冷了,却仍硬着头皮解释:"我们中总得有一个人给师父养老送终吧?我去东荒,非胜即死,你还是留在诸神山侍候师父终老吧!"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顾倾宇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自己都朝不保夕,还有闲心去担心别人。"真不知道这些年师父是怎么教她的,这样不合时宜的慈悲与善良,一点也不像他一贯的行事准则。

她这样的性子,去东荒只有死路一条。(未完待续)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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