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不可救药的
我又像往常那样来到了图书馆的五楼、拿起一本生命科学的书看了起来。

这是一间相当安静的阅览室!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太高、靓女们懒得爬楼。没了靓女,就没了猪哥,更添几个心态不平衡、看不惯底下美眉们粉丝成群的狐媚相,不时到这里来撞运气觅知音的异形恐龙——着实吓走了大半想正经读书的十好青年。剩下的就只有几个高智商白痴和我这个真正的白痴。

“你、理解生命吗?”一个相当好听的女生声音传来。

“一段带病毒的程序而已!”我相当讨厌看书的时候被人干挠,而且根据在北大多次被骚扰的经验得知:大多数的时候,女性的声乐跟身乐成反比。我有点烦我这种超酷的块头和超俊的脸蛋——尽管看起来相当的傻,但谁会认为北大的高材生会是一个弱智,我这幅傻相反而被北妹们品评为:脱俗。于是北大帅哥排行榜上、稳坐了三年头把交椅的甜哥李湘楚在北大的最后一年、被我这个憨哥挤成了老二。据说他下榜时在大排档里喝了三瓶二锅头后去医院里泡了四个女护士,也算是下榜后的额外补偿,在北大的冬天着实火了一把。

“你是一个哲人!”一张极美极冷的面容竟凑到了我的鼻子跟前:“更是一个令我惊奇的异人!你——能不能和我交流?”

我迅速与她保持了三米的距离——我对美女的恐惧胜过恐龙,这倒不是因为我审美有缺陷,而是我怕自己抵制不住诱惑——我可是个有妇之夫的人,而且还不只一个。要知道,白痴是相当缺乏抗拒诱惑的能力,我就曾清楚的记得自己小时候、一群大男孩用一片红薯干就把我哄去给他们讲了半天故事、然后被他们用石头砸得在床上躺了二天,第三天去学校后又被他们用一粒水果糖骗去做了同样的蠢事。

我——不能再犯小时候的错误。

“你——鄙视我!?”这个美女的脾气似乎有点不正常。

我赶紧往前靠近了半米——我的本质还是一头胆小如鼠的老实牛。

“你——讨厌我?”她声音低了几分贝。

我与她保持了正常的距离。

“切!原来你暗恋我!喜欢我也不要因为害怕躲着我嘛——爱一个人是有没罪的。而且,我相当的随和,并不介意有你这么一个有思想的朋友。”她这算不算是在诱惑我?

我慌慌张张的做出了决定:“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顿时坐正了身子,恢复了冰山美人的本质:“你有思想,你的思想还相当的狂妄!博学多才的哲人们都有一种全天下的花痴都应该来投怀送抱的幻想——我能理解一个无所不知的天才的这种正常的神经不正常。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人生一十九年还从未交过男朋友。

我——更不是一个花痴。你——错了: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普通学术性质的朋友,以方便我们以后学术上的交流。我叫胡冰洁,请问阿憨——你叫什么字?”

像她这么冰清玉洁、性格古怪,神经错乱的女孩,确实很难找到男朋友——除非是我这样的傻子。我得和她保持心灵上的距离:“你怎么知道我无所不知?还有,我的名字就是你口中的阿憨。我可以和你做学术交流,但我不能做你普通朋友——因为我抵制不住你那别人理解不了的诱惑。”

“哈哈哈——”原来她笑起来是那么的迷人:“你不做作、很直接、会哄人、相当幽默!我们开始交流吧。”

... -->> ;她再一次坐正了身子:“首先我补充一下自我介绍:胡冰洁、女、北京人、家庭情况保密、现年19、未婚、异性朋友无,就读学校北京大学,就读时间1988年9月1号,世界文学与哲学史专业、选修专业为量子物理与广义相对论”

一个小时后她的自我介绍终于演讲完了,可我是一个相当缺乏抵制诱惑力的白痴、我被磕睡诱惑了——于是我打起了呼噜,直到被她温柔地摇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我赶紧对自己刚才没风度行为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她幽幽地看着我:“没关系!你是第一个在这么深的夜晚,陪我这么长时间的男人!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在不在听,我只是想找一个人陪,陪我聊聊天——哪怕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聊,从小到大,没人疼我、也没人关心我、女孩子从不和我交朋友,男孩也只是看中我的长相,我讨厌他们,排斥他们...呜呜——我从生下来我就不知道妈妈是什么,爸爸却总是很忙、很忙,忙得从来没心思看我一眼。

漆黑的夜晚没人会问我一个人在家害不害怕,打雷的时候我一个人被吓得用被子蒙着头偷偷地哭,所有人都远离我、所有人都害怕我他们都以为我要什么有什么,是一个美丽高贵的豪门千金,其实我只是一个孤孤单单、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关心的可怜虫,我好想死,可是我又更害怕死后那不可预知的恐惧...呜呜呜”她把头靠在我的怀里越哭越凄惨。

我的心已经完全碎了,她和小时候的我是多么的相似,我还有一个疼我的奶奶,她却只有一个形同陌路的爸爸,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我忍不住搂着她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乖,别傻啊!上帝不会遗弃每一个他创造的子民,不幸的过去只是上帝为了让你更加珍惜即将到来的幸福——未来、上帝会给你幸福的。”

她用迷惘的眼神看着我:“上帝不是我的信仰,你——会给我幸福吗?给我一个勇气,让我可以面对死亡的恐惧。

你知道吗?从你出现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因为你根本就没感觉到我的存在,这只能说明,你不是一个弱智就是一个圣人,但弱智是进不了北京大学的。

我出现的每一个地方,都会引来所有人的注目,但你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身边的任何人,你只是默默思考,不停地翻书,从文学到历史、从天文到地理、从物理到生物你短短几个月时间、翻遍了北大多半的书籍、问遍了北大所有的教授;我跟着你从一个一个阅览室、一间一间教室见证了你的奇迹,我开始还以为你只是一个贪多浮燥的轻薄人、谁知你和那些教授们讨论问题时都是一言中的、言不虚发,我震惊你的才华和毅力,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可救藥的爱上了你...我也曾想过为自己争取,可我是那么的懦弱、你又是那么的飘渺,我无数次想引起你的注意,可你根本发现不了我的存在我只是每天远远地看着你、不敢靠近你、害怕自己不小心吓到你我终于知道了爱一个人的滋味,也尝到了默默相思的痛苦,我发现我找到了面对死亡的勇气,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阿憨!你——会给我幸福吗?给我一个勇气,让我可以面对死亡的恐惧。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只求你告诉我一个没有希望的事实,让我有勇气去见天上的妈妈,我想——妈妈会疼我的!”她摆脱了我的怀抱,目光坚毅的盯着我。

她是那么的脆弱,又是那么的坚强;她有着出尘脱俗的优雅、又宛如完美无瑕的仙子、却又是那么的孤单落寂,她冰山冷艳外表蕴藏着多愁善感的情怀我抵制不住这凄美至情的诱惑,无可救藥的爱上了她——她和我都是可怜人。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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